股票配资最简单方法难道不该处置?不处置他
宋子文拍桌子:你动张学良试试!蒋介石的回应,让他后悔半生
南京城的冬天,湿冷得能钻进骨头缝里。1937年刚开年,这股寒气似乎也钻进了宋子文的心里。
他刚从财政部的办公室出来,坐进自己的别克轿车,屁股还没坐热,秘书就递过来一份文件。只扫了一眼,宋子文的血就“嗡”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。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:《对张学良审判方案》,军事委员会的初步意见是,判十年。
“混账!”宋子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。司机吓得一哆嗦,还没问去哪儿,就听见后座一声怒吼:“掉头,去委员长官邸!”
车子在路上疾驰,宋子文手里的那份文件,已经被他捏得不成样子。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,全是十几天前在西安的场景。大雪纷飞里,张学良送他上飞机,那个东北汉子眼神里少有的忐忑,握着他的手说:“子文兄,南京那边,就全靠你了。”
他当时是怎么说的?他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:“汉卿你放心,有我和夫人在,保你没事。委员长顶多是面子上过不去,做做样子,绝不会真把你怎么样。”
那话音仿佛还在耳边,可手里的这份文件,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。
蒋介石的官邸里,壁炉烧得正旺。老蒋正靠在沙发里看报纸,眼角的余光瞥见宋子文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,连门都没敲。他眉头一皱,放下了报纸。
“子文,这么火急火燎的,出什么事了?”
宋子文一言不发,走上前,“啪”的一声,把那份皱巴巴的文件甩在了蒋介石面前的茶几上。那动静大得,连院子里的卫兵都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。
“委员长,这是什么意思?审判汉卿?还要判刑?”宋子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,“当初在西安,咱们是怎么答应人家的?我们宋家的信誉,在你眼里就这么一钱不值?”
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。
蒋介石的脸拉得老长,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文件,看了一遍,然后扔回桌上,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冰冷:“这是军事委员会的决定,按程序办事。他张汉卿兵谏劫持,目无领袖,难道不该处置?不处置他,我拿什么去统领全国?”
这话彻底点燃了宋子文的火药桶。
“程序?什么程序?当初是谁被堵在华清池的土坑里,连夜仓皇逃窜?是谁为了保命,点头答应‘停止内战,一致抗日’?又是谁让我和美龄去做担保,跟人家拍着胸脯说‘只要送我回南京,一切既往不咎’?”
宋子文往前逼近一步,双眼通红地盯着自己的妹夫:“现在人给你送回来了,你就要翻脸不认账?你这是要把我和美龄,把整个宋家,架在火上烤!以后谁还敢信我们说的话?”
这一连串的质问,句句都像锥子,扎在蒋介石最痛的地方。西安那十几天,是他这辈子都洗刷不掉的奇耻大辱。他心里那股火,早就憋得快要把天灵盖都顶开了。他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痛快,不过是权宜之计,想着只要回到南京,天高任鸟飞,怎么炮制张学良,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。
他没想到,第一个跳出来跟他唱反调的,竟然是自己的内兄,财政部长宋子文。
“你懂什么?”蒋介石也站了起来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,“你只知道你的承诺,你知不知道人心险恶?他张学良这一手,开了一个多坏的头?今天他能逼我抗日,明天李宗仁、白崇禧是不是也能有样学样?手里有几个兵就敢跟我叫板,我这个委员长还怎么当下去?这个国家还要不要了?”
蒋介石绕着桌子走了两步,指着宋子文的鼻子:“不严惩他,我威信何在?党国威信何在?我告诉你,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,完蛋的不是张学良,是我,是我们大家!”
宋子文也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目光:“你是领袖,领袖就更应该一言九鼎!你可以罚他,让他交出兵权,让他闭门思过,甚至让他滚回老家去,为什么非要审判?非要把事情做绝,让天下人看你的笑话,说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?”
两个人就像两头斗红了眼的牛,谁也不肯退让。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
就在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宋美龄端着茶盘走了进来,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,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。
“这是干什么?都是一家人,有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她把茶杯轻轻放在两人面前,柔声对宋子文说:“子文,你先坐下喝口茶,消消气。委员长这么做,肯定也有他的难处。”
然后,她转向蒋介石,声音依旧温柔,但话里的分量却一点不轻:“达令,子文的话虽然冲了点,但不是没有道理。当初在西安,我们确实是答应了汉卿的。现在要是出尔反尔,传出去,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?说我们言而无信?”
她顿了顿,看了一眼窗外,意有所指地继续说:“再说了,东北军那几十万弟兄可都还眼巴巴地等着消息呢。他们都是从白山黑水出来的,脾气爆得很。万一因为汉卿的事,他们脑子一热,在后方闹出点什么乱子,我们怎么收场?”
这番话,算是说到了蒋介石的心坎里。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,但他不能不在乎那几十万虎视眈眈的东北军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真要哗变,刚刚稳定的局面立马就会土崩瓦解。
蒋介石端起茶杯,吹了吹热气,没再说话。
宋子文看在眼里,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,总算是落了一半。他知道,蒋介石的火气还没消,但宋美龄的话,他听进去了。
过了许久,蒋介石才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撂下一句话:“审判的形式可以再议。但是,张学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,必须让他知道,谁才是这个家的主!”
说完,他黑着脸,转身进了里屋。
宋子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,瘫坐在沙发上。他知道,自己对张学良的承诺,终究是没能百分之百兑现。
后来的故事,大家都清楚了。一场精心设计的“特别审判”走了个过场,张学良被判了十年,随即又被蒋介石“特赦”,但所谓的特赦,不过是把十年有期徒刑,换成了一场长达半个世纪的软禁。从雪窦山到阳明山,从大陆到台湾,少帅的人生,就此定格在了那一小方庭院里。
宋子文为了这件事,又找过蒋介石好几次,可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。他慢慢明白,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所谓的承诺和信义,脆弱得就像一张纸。他这个哈佛毕业的金融才子,在政治的棋盘上,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那个黄埔军校出身的妹夫。
其实,宋子文和张学良的交情,远不止西安事变这么简单。早在1928年,皇姑屯一声巨响,老帅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,年轻的张学良临危受命。当时正是南京国民政府北伐的关键时期,宋子文作为蒋介石的代表,亲赴东北,舌战群雄,最终促成了张学良的“东北易帜”。可以说,是他们联手,才在形式上完成了中国的统一。
到了1930年中原大战,蒋介石被阎锡山、冯玉祥联手打得焦头烂额,又是宋子文飞往沈阳,靠着个人情面和巨额军费的承诺,说服了张学良出兵入关,一举奠定了蒋介石的胜局。
他们的关系,始于政治,却不止于政治。一个是在十里洋场长大的金融精英,一个是白山黑水间的封疆大吏,两个看似完全不同世界的人,却因为相似的爱国理念和彼此的欣赏,成了真正的朋友。九一八事变后,张学良背着“不抵抗将军”的骂名,被迫下野,身心俱疲。当时,国内骂声一片,是宋子文站出来为他辩护,给了他极大的安慰。
所以,当西安事变爆发,宋子文才会不顾个人安危,三赴西安斡旋。他不仅仅是为了救蒋介石,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朋友张学良,更是为了挽救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。
可惜,他最终还是失败了。这份失败,成了他一生的隐痛。据说,宋子文后来多次利用自己的影响力,试图为张学良争取自由,但都石沉大海。他在日记里无奈地写下:“汉卿之遇,我有负于他。承诺如纸,权力如刀,乱世之中,道义难全。”
1971年,宋子文在美国旧金山去世。远在台湾的张学良得知消息后,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很久很久,一言不发。后来有人问起他对宋子文的看法,他沉默了半晌,才缓缓地说:“子文是个君子,他尽力了。只是那个时候的南京,说了算的,不是他。”
说到底,宋子文终究是个现代的“技术官僚”,他信奉契约精神,讲究一诺千金。可他面对的,却是蒋介石这样一个深谙中国传统权谋之术的政治强人。在蒋介石的世界里,没有永恒的朋友,只有永恒的权力。任何威胁到他权力的人,无论是谁,都必须被清除或被禁锢。张学良的悲剧,其实从他决定兵谏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注定了。而宋子文的仗义执言,也只不过是给这段悲剧,增添了一抹悲壮而又无奈的色彩罢了。
创同配资-配资知名股票配资门户-中国十大配资公司-实盘配资网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